萧沙又揶揄道:“一个见了女人便没了脑子的蠢货而已,陪着自己的老婆孩儿被乌蒙贵小儿耍弄于股掌之间。”
陆危楼对他所言置若罔闻,竖起三根指头:“这第三人,便是有剑圣之称的昊天君拓跋思南。”
萧沙对剑圣评价更加精彩,他说:“打败了方乾那蠢货而已,充其量算是蠢货中的高手,但也依旧是个蠢货。”
陆危楼知他说出这些话语有两个缘由,一是因为目中无人的性子,二是想揶揄自己几句挫挫自己锐气。他也不着恼,只淡淡道:“你将他们三人说得再是不堪又怎样,你却连让我出刀的资格都没有。”
萧沙心气极高,听闻此言后胸中怒火腾起,厉喝一声:“你便瞧瞧老子有没有这资格!”说罢双手一分,先后拿向陆危楼,竟是龙象功中的“龙击长空”。
陆危楼身子未有任何动作,却忽然往后滑去,萧沙见他退后,便抢步上前,再次挥掌击出。
陆危楼向后滑了两丈有余,已至船舷,脚下轻跺,身子拔空而起,往船外飞去,萧沙见他跃至空中,心觉此乃大好机会,掣出荼灭宝轮猛然击出,直指陆危楼胸前。陆危楼此时身在空中,无法闪躲,他若是出手硬接,只会被击入江中,此时江水湍流,他若入水,便是再大的神通也施展不开了。
陆危楼见荼灭宝轮击来却是淡然自若,左手往侧横推,宽大的袍袖忽然撑开,便如雨伞一般,此时东风正盛,他用衣袖借助东风之力往右边滑出一丈有余,再次一挥衣袖,方向一转,人已安然落在了船上。
他这番轻功可谓惊世骇俗,便是萧沙如此狂妄自大之人也不禁在心中叹服。
萧沙虽然心中赞叹陆危楼这一手惊世憾俗的轻功,却不愿在他面前丢低,手持宝轮喝道:“陆危楼,你便只会躲么,若是如此,那你还是夹着尾巴滚蛋吧。”
陆危楼淡淡道:“武之极道,万物皆可为我所用,你又怎能知晓。”
萧沙收起宝轮,冷哼道:“尽放臭屁,你既然不用兵刃,那我也不占你便宜,让我瞧瞧你功力到底长进了多少。”
他说罢便再次挥掌来攻,陆危楼双脚微分,左掌倏出,冒着微微寒气,啪地一声与萧沙对了一掌。萧沙只觉陆危楼掌力之中如罩冰霜,浑身打了个冷战,二人一触即分,各自退了一步。
陆危楼负手淡笑问道:“如何?”
萧沙嘿然冷笑:“凑合,总算比当年长进了许多,再来!”他话音未落,已再次攻了上来,陆危楼挥掌相迎,这次二人出手极快,几乎只看见他们二人中间黑影重重,根本看不清手出手的轨迹,只听得“啪啪啪啪”的对掌之声不绝于耳,短短数息工夫,二人已对了二十四掌。
陆危楼与萧沙各自分开,陆危楼再次问道:“现在如何?”
萧沙却是不答,只见他脸上青红交替,双手微微颤抖,原来陆危楼刚才出手之时以阴阳合气术中的转阴易阳之道不断变换掌力,阴阳掌力交替使出,萧沙虽说功力浑厚无比却也受不了这一冷一热的折磨,无形中便吃了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