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这样过,期间炮姐加入了谢盟主麾下,成为了一只浩气炮,并且明确表示,也要成为人头狗,告别打蘑菇。于是炮姐也加入了每天野外战场竞技场的队伍,寂寞的天策终于也要求和楼主一起去战场玩。前面说了天策是个日常党,他老早加入了阵营,军装也还算好。那天是神农因,在排队的时候,就有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组上亲友,大师,剑纯,奶妈在上班只能歪歪听,我和天策,炮姐,气纯自由麦聊天,散排习惯了,也没组歪歪队。炮姐歪歪表示第一次来战场,不知道怎么打怎么走。天策出人意料地详细给炮姐讲了怎么走怎么打,炮姐半晌冒出一句没听懂,天策说“小L你带好炮姐,别让她走丢了,我去厕所,回来我们排”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炮姐电话响了,那头我们听到炮姐在和人打电话。拜拜之后炮姐歪歪表示刚才接电话去了,没注意天策说了什么,于是楼主把天策的话重复了一遍,因为楼主有强迫症,所以一直问炮姐听到了没,得到炮姐肯定回答,才安心。
然后炮姐表示,可是我已经排了呀,不是和你们一起吗?楼主顿悟了,炮姐排了个人,于是对炮姐说,小地图那里有个战场标识,右键点击取消。然后楼主一再追问炮姐,取消了吗,懂了吗,得到确定答复之后,安心等待天策回来。
那时候,奶妈还在团队打字告诉炮姐,小L和你说,你一定要给她答复,懂了或者没懂,她强迫症,你不回答她会憋死。
天策回来看到奶妈的话,还特别赞同。然后要求我排。这时候,系统提示我,你的队友炮姐正在神农因。
天策问炮姐,怎么一个人进去了,炮姐弱弱地开麦表示,我也不懂啊,怎么就进去了。天策转头问楼主和气纯,你们怎么不告诉她,楼主表示刚才已经明确告诉了炮姐了,她也表示自己懂了也取消了。炮姐继续开麦,没关系的,你们排,不用在意我。奶妈打字表示炮姐可能取消晚了。于是我们等待炮姐出来再排的时候,天策换号去了老区,楼主上了他在这区的号买点石头。
一上线,就接到炮姐密语“我强行退出来了,结果有30分钟不能再排,对不起,添麻烦了”。于是楼主装成天策问她“刚才L和气纯没和你说?”炮姐的回答让楼主惊呆了。“没有呀,你去厕所了,歪歪没人说话了。”炮姐你失忆了吗,我辣么用心良苦地跟你讲了怎么取消排队,怎么打,打什么,神农得分机制,以及不取消强退后30分钟不能排,都被你拌着吃了么。炮姐你看看我啊,我明明和你说了啊,你不是本人吗炮姐!!
愤怒的楼主转头喊来气纯看,气纯看了表示不能忍,立刻用楼主的麦开喷。气纯是个说话挺刻薄的人,尤其是在对待敌人的时候,用她的话说就是对待敌特势力要像冬天一般严寒。显然这时候她把失忆的炮姐当作了敌人,刻薄的话像雨点般向炮姐打去。
但是都被炮姐一一闪过。
气纯喷人有个特色—不代脏字,丫完全发挥了一个法律专业学生应有的口才。当她喷到“**赋予你的是说话的权利而不是说谎话的权利”的时候,一直沉默的炮姐她
哭了。
高潮即将来临的气纯被这声哽咽活活地吓得软了下去,在欲罢不能的痛苦中,她闭麦后扭头对着我摆出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抛出一个字,*。
听到哭声,天策赶忙开麦问了怎么回事(这里解释一下,楼主那阵子总是和天策开着视频挂着歪歪,所以天策那边歪歪消息的提示音,楼主能听见)的时候,楼主听到天策歪歪提示音响了。不一会儿,天策顶了楼主号,之后他的歪歪持续不断的提示音,以及,麦上炮姐的抽泣哽咽,交织成了一首动听的音乐。
众亲友表示今天不打了,但是大家也都明确听到我和炮姐讲了注意事项,而气纯这个猪队友只顾着喷人忘了把炮姐的密语内容说出来。用她如今的话来说,当时她本来打算一鼓作气喷到底,最后说炮姐密语内容的,哪知道半路被哽咽吓软再也坚挺不起来了。
“逗比主要内容不是应该在最前面表达吗?高考语文几分啊”
“逗比老子当时只想喷人,哪顾得上总分结构还是分总结构啊”
“猪队友”
“抠脚秀”
楼主清了清嗓子开麦“炮姐,我们来说一下这个问题吧”
“你他妈闭嘴,你和气纯两个是白痴吗,自己人外人分不清?对自己人说话那么尖酸刻薄,你们爸妈怎么叫你们的?”天策打断楼主的话,丢下分量极重的几句话。
作为气纯的男友,在QQ语音里听完气纯的讲述,剑纯不乐意了“呵呵,你怎么不说说炮姐?她是什么意思?她的做法拿我们当自己人?”
天策开启了暴躁模式,嗓门无比洪亮地吼了回去“这事儿不怪炮姐,她没玩过”
炮姐接着开麦了,L对不起,我不应该多手去单排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们别为了我争吵,伤了和气。
剑纯因为上班不敢多说,就在团队打字质问炮姐这种做法有没有拿我们当亲友。
炮姐她刚收住的眼泪又涌出来了啊,炮姐你怎么不去支援下南水北调工程建设呢,有了你,陕北黄土高原都能绿草茵茵春意盎然啊。
很显然,怒火中的我们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除了我,剑纯,气纯,炮姐,没人知道密语内容。我们沉浸在震惊了气愤中,完全忘了要告诉其他人那几条密语。
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炮姐她迅速抓住剑纯话里的关键词展开了哭诉。
“我一直都拿你们当亲友啊,你们对我这么好,尤其是L,奶妈带我来这个游戏,我什么都不懂,给你们添麻烦了,真的对不起,但是,我真的真的拿你们当亲友啊”
说完又是一阵悲伤的哭泣,我仿佛看到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炮姐白皙的脸颊滑落,泪水滴在桌面上,被灼热的阳光氤氲出一片哀伤,炮姐用45都的角度仰望着显示屏里弱小的我们,露出了王母娘娘俯瞰芸芸众生的悲悯表情。
炮姐的悲伤逆流成河,众亲友也仿佛和她一起坠入了黑暗的深渊里,大师和奶妈草草说了几句别伤了和气就下了,而剑纯依然气鼓鼓地在团队打字质问炮姐,都被炮姐以抽泣的声音作为了回应。
天策忍不住了“剑纯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和你媳妇一起欺负炮姐个女孩子,还是男人吗?没看到炮姐哭了?”
楼主回了句“哎哟,当然没看到,只听到好么。”
天策呵呵了一句说“L你这种尖酸刻薄的人,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有朋友的”
楼主是一个说话还算注意分寸的人,一些逗比啊二货这种词语都是用在很亲近的亲友身上,对炮姐,我虽然拿她当亲友,但是从来没有说过什么二货逗比,都是礼遇有加。当听到天策这句话的时候,楼主彻底忍不住了。
楼主大声质问炮姐,你敢不敢把你刚才的密语内容说一遍,刚才我上的天策号,你敢不敢说?
刘若音唱“有的人一旦错过就不再”楼主觉得有的机会是一旦错过就不在。如果我们喷人之前就先说明炮姐的密语,或者事情就来的简单了吧,偏偏怒火冲淡了理智,机会就像握在手里的流沙,楼主的青春,明媚而忧伤。
炮姐始终不愿正面回答楼主的问题,只是一味地哭泣并且抓住剑纯的话里那句“当成亲友”来反复念叨。一边抽泣一边强调我们是她最重要的亲友。
炮姐你对亲友都这样,令堂令尊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