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谁的脚步声,扰得我无法入睡…….谁……”
“雪似乎有点大呢,还是找个地方避避吧!前方好像有个破屋子……”一个穷酸书生正在冒着风雪赶路,看起来十分疲惫。他的粗布靴踩在雪地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哪些散碎的雪花子,就乘机钻进了他的靴子里,融化了,浸了出来。他在一个破朽的屋子前停足思考了会儿,便走了进去,找个**墙的角落坐了下来。这书生紧锁眉头,好像在焦虑一些事情,并无心思欣赏这场雪景。过了好一阵子,他轻微叹出一口气来,“这一回去,我如何向娘子交代,唉……”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外面的阳光好大,雪晴了,嘻嘻——
一个美貌的女子,有些开心地往门外跑去,可是瞬间她又缩回来了,“阳光照在身上,怎么会有些痛呢?”女子不解地喃喃自语,她在屋子里搜索了一圈,终于找到一把伞,她举、撑着伞走到门边上,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睡了好久了,阳光味道,真好。”
“咦,那是谁?是他吵醒了我睡觉?”女子将脖子伸得老长老长的,希望能看真切点,“是他?是他!呵呵,他来接我了……”她撑着伞像他飞奔过去,“你来了?”她怯怯起问着,有些害羞,有些急切。“你来接我的是吗?!”她继续害羞的问着,声音黄莺般婉转,比这雪花飘飞的声音更加动听。
可惜,她在男子的眼眸里看不见自己的影子,这是为什么呢?她惊诧不已,有些迷茫,转而哀伤。他起了身,抖抖身上的雪,走到竹林间,轻轻地吹起笛子来。女子跟在他背后,看见了他背上的马头琴,脸上的笑容又浮现出来,可是这笑容如昙花一现,继而是更加的悲伤,她轻道,“你记得贴身带着我的马头琴,但是,你却忘记了我?”
雪停了,男子似乎也是要继续赶路了,女子决定跟随他。他们一路走过山山水水,女子都跟随在身旁,看着他吃饭、喝水,似乎以是满足,像是回到了从前的时光。女子开心在旁边唧唧喳喳,说个不停,虽然知道他听不见、看不见,却还是要说。
终于他们的旅程结束了,男子回到了家,女子在他的眼眸中看到了幸福和期盼,她亦跟着他进了宅院。
“娘子——我回来了。”
娘子……娘子……他换别的女人为娘子!那我呢?我是谁呢?
“娘子,我……我落榜了。”她看着他脸上的愧疚,他的愧疚却是因为另外一个女人。她看着他捧着那个女人的双手,满脸都是心疼。
“你一定又替那些人**活了,看这手,又粗糙了些,作为你丈夫的我,真的很不称职。”
“相公,只要你想做的事,我都会支持你的。考不上不要紧,平安回来就好。”
“娘子……”
女子看着这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她绝望了,天下之大,她忽然感觉自己已无容身之所,该去哪里?又该去做什么?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看着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看上去是如此生动,因为她们还有呼吸,还有一个等他们回去的人。
“施主…….”一个道士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看的见我?”她微微有些诧异。
“是的”道士对她笑了笑,那笑容很温和。使得她突然感觉好了很多。
“你要听故事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不过,她问了。
道士点点头。
“曾经,”她开始冗长的叙述,这似霓虹又似梦魇的叙述。“曾经有一个女子和一个男子,她们在扬州遇到了……”
那曰,天朗气清,爷爷终于在她的软磨硬泡下同意他去集市凑凑热闹,还特意给了她一**钱,让她可以选些喜欢的东西。她正开心地挑选着一些可爱的小玩意儿,哪里注意到身后的小骚动,随着一阵马鸣,她被人群挤出去了,摔在路中间,仰头一看,只看见乌漆漆的畜生蹄子,一害怕,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眼睛。想象中的那一阵疼痛,并没如期而至,相反地,一只温柔的手掌,扶起了她。
“对不起,我的马儿冒失了。”这是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她忍不住好奇,抬起头打量起了说话的人,剑眉星目,这是落入她眼眸的第一印象,她害羞地别过脸去。
“哇!我说我的马儿为什么会突然不停使唤了,原来是因为看见美貌的姑娘!马儿呀马儿,你怎么能重色轻主呢?”男子煞有介事地责问起自己的马儿来了。
女子不服气地回道,“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马!我看不是马儿冒失,是你冒失!”她气呼呼地,涨红了笑脸,也不知道是真的生气呢还是在害羞。
“哈哈,马儿你看,姑娘生气了,我要罚你,罚你什么呢?罚你送姑娘回家。”他不由分说起抱起她,往马背上放。女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花容失色,又惊又羞,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你**嘛!”她奋力挣脱了,可是因为用力过大,不小心崴到了脚,她突然觉得爷爷不让自己上街,这是对的。
她再也不想理这个人,独自托着痛得不行的脚,一步一步往前走,而他呢,牵着马儿一步一步地跟着,自言自语道,“马儿呀马儿,你玩了,爹爹常说,过,改之,不改罚之。你今天犯了错了,可惜没有机会改,回去之后,你可能就要变成马肉汤了!”
她实在受不了了,这个瘟神!她转身,很费力里爬上马背。“这样,它是不是就不会变成马肉汤了?!”
“嘿嘿!”男子冲着他无赖地笑着,似乎是Jian计得逞了。
黄昏的小溪边格外的美,微微的清风夹杂着野花的香味,让人舒畅很多,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像两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跟你聊了那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明素”
“明素?”
“是啊,明素!”女子跳下马,翻开男子的掌心,将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地写在他的掌心里。这突然的亲昵,是男子有些脸红,但他却不想阻止她,“明素啊,是爷爷取自医术《素问》的,爷爷是个郎中。”
“《素问》?那我岂不是也沾边?”男子学着他的样子,在她的手心里,写下自己的名字——元问之。“我爹爹是将军,我以后也会是将军,我要做能保护你的将军!”说完他笑了起来,笑容特别的明亮,女子用心记住了他的每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