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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晋然食言了。
叶锦寒有些怨怼地想着。那个人明明说很快回来,然而却让他在这苦苦等了三日之久,杳无音信。
他无法走远去找他,也无法问门派内的其他弟子杨晋然的去向。他只是一缕孤魂,除了杨晋然,别无所依。
庆幸的是,他还能翻看书籍亦或写几个字打发时间。叶锦寒不擅音律,只能笨拙地拨弄几下琴弦,而那凰吟白首琴的琴身好似他自己的身体,哪怕是自己的手抚上去,也好似羽翼般拂过肌肤,引起一阵颤栗。
令人惊奇。
咚咚铮铮不成调的音节被弹拨而出,堪堪掩了叶锦寒抑制不住的呻吟。好似那些不三不四的戏本里说的**野史,说什么,枇杷门巷的烟花女子敞着大腿,袒胸**,一双纤手抚弄身体,嘴里吟出些咿咿呀呀的淫词浪语。
铮——
叶锦寒滞了动作,脸一下子烧了个通红。
杨晋然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之时,正见叶锦寒趴在儒学书上浅眠。他以为叶锦寒睡着了,便卸下身上的大氅,轻手轻脚地盖在叶锦寒背上,而后在他身侧蹲下,微微仰着头看着叶锦寒恬静的睡脸。
那样炙热的眼神就烫在身上,叶锦寒知道他在看自己。
眼睫不露声色的颤抖片刻,终是没有睁眼。
晚些时候,杨晋然点起一盏灯,便听得叶锦寒问道:“你怎的去了这么久?”
杨晋然解释道:“**另派下了任务,实在走不开,我也无法找人捎你消息……”
说着,声音小了下来。叶锦寒也不再言语。
第二日,天色大好,杨晋然需出门置办些物什,怕叶锦寒在院子里烦闷,便将人带了出去。今日朱雀大街上人头攒动,热热闹闹的,一打听,只道是今日大户人家的二小姐成亲,大家都赶着来讨喜头。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听得唢呐声、锣鼓声由远及近,婚礼仪仗队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新郎官穿大**,骑着高头大马摇头晃脑地走在花轿前头,不停向周遭前来贺喜的父老乡亲们道谢。
杨晋然感慨道:“是陆家二小姐。从前我们曾参加陆家的成童礼,可还记得?转眼她竟年到及笄,都出嫁了……”
良久未闻回应,杨晋然迟疑地回头看去,只见叶锦寒双眼发浑,双腿以一种怪异的形态并拢缠紧,并捂着脖子哀哀地叫疼。
“锦寒?锦寒?!”
杨晋然登时将人打横抱起,闪身进入了一旁无人的小巷中,不断掐着叶锦寒的人中,见其脸色发青,双目赤红,便拍打他的脸颊:“醒醒,锦寒,醒醒!”
“是你……”
叶锦寒瞪着他的眸子仿佛要滴出血泪来。
“是你……!呃啊!”
只见杨晋然在他肩头与印堂处各作了个手势,而后默念良久,叶锦寒才低吼一声,猛地脱了力倒在他怀里。
杨晋然疯了似的轻功跃起,飞回了长歌门,将叶锦寒放置于床榻之上,旋即在床底拖出一个隐秘的方盒,翻来覆去地找着什么。
“晋然。”叶锦寒猛地睁眼,“我都想起来了。”
杨晋然怔忡。
“我想起来了。”叶锦寒恍然道,“六年前,我的新婚之夜……”
“不……”杨晋然扑上去拥住叶锦寒,“不,不要想,求你不要想……”
一旦想起前尘往事,等待他的,兴许就是灰飞烟灭——
“你一定想知道我是怎么死的罢,让我告诉你,而后……替我去报仇……”
杨晋然死死地用臂膀箍紧他的身体,仿佛下一瞬,叶锦寒就会化作灰飞一般。
“六年前与我成亲的陈家小姐,早在与我定下婚约前就与那科考榜眼,也就是她现下的夫君有了勾当。却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得已与我结亲。”
叶锦寒叹一口气:“婚礼当天,她与那**相约私奔逃婚,与我拜堂成亲的不过是乔装成她的婢女。我得知后,如受奇耻大辱,于是赶去将他们抓了现形。那**见事情败露,竟将我用红绳捆住,用钢钉砸入我的体内,把我困死在那荒郊野岭的梧桐树上,那二人旋即弃尸而去。殊不知我直到几日后,血流而尽才得以断气……”
杨晋然的身躯猛然一个震颤,心疼得无以复加,将吻一个一个落在他的发顶、额角,口中不成语地呜咽念叨着什么。
“而那棵梧桐浸透了我的鲜血,我之所以困于你的凰吟白首琴内,我想许是因为你恰好伐了那棵梧桐,制成了这张古琴,继而我的魂灵也得以重回世间。”
杨晋然哽咽:“你……你受苦了,我的锦寒……你受苦了……”
身体愈来愈虚弱。
“晋然……”叶锦寒奄奄一息,“我有点疼。”
杨**我在这,锦寒别怕……”
怀里的人渐渐没了声音,杨晋然眼前一黑,仿若回到了六年前的那天,他抱着尸骨未寒的叶锦寒时,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绝望之感。
“锦寒。”杨晋然轻轻晃了晃他的身体,好似安抚着睡不安稳的情人,“锦……锦寒?”
窗外一丸冷月。无休止的滂沱大雨淅淅沥沥,映衬屋内一片阒寂。
杨晋然双目充血,不由得伏地恸哭。一旁的凰吟白首琴被他一把绰来,猛然拉断了所有的琴弦,手心霎时一片猩红,紧接着顺势往地上砸去!
良久未闻古琴落地之声,杨晋然的手蓦地被人拦下,身后那人闷闷地道:“你若砸了,我可就真要灰飞烟灭了。”
“……锦寒。”
“我没有死。先前那个故事,半真半假,其实我也只忆起了一半。”
“但……”叶锦寒用袖口拭去杨晋然脸上泪痕,淡淡一笑,“无所谓了,是否能想起我的死因,我已无所谓了。”
“你……”
叶锦寒苦笑道:“我也知道,你……”
“你一直都喜欢我,是也不是?”
杨晋然此刻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僵着身子,动也不动。他不能确定此刻叶锦寒说这句话的神情是否仍如以往那样轻蔑、不屑,亦或惊惧、惶惑,无动于衷。
“我都知道了。”叶锦寒轻笑,“我知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你全部的心思……”
“只是我不再是以前那个风度翩翩的,能让你爱慕的人了。如今我成了这个样子,若你还……”
杨晋然脱口而道:“我喜欢!”
转身将人抱住,一吻印在叶锦寒的眉心,“我喜欢,锦寒,我喜欢你,一辈子都……”
叶锦寒笑他又如此轻易地说出这样虚假的终身诺言,带着泪光的眸子却弯如月牙。
“只是,你应知晓我是个保守古板之人,从前躲避着你权是因我无法接受这等荒唐且有悖伦常之事。现下,我知道我离不开你,我也,只有晋然你了……”
叶锦寒抬起眼,看进他的眸子里,诚然道:“所以,你愿意给我一点时间吗?”
“锦寒,你若是这么说,我便永远不会再放你走。”
“嗯,我想好了。”
杨晋然闭了闭眼,沉声道:“哪怕是我以前曾害过你,你也仍愿意留在我身边?”
叶锦寒摇摇头:“那都是,上一世的事了。我不管你以前如何,只是现在,我想一心一意地待你。”
我也……只有你了。
杨晋然抿着唇,半晌如大梦初醒,频频点头,“好。好……”
“那……”叶锦寒的双臂攀上他的肩膀,一双大眼湿漉漉地瞅着他,本是禁欲的模样,瞧来却有些迷惑的勾人。
“你想要我吗?”
手生硬而笨拙地探入了杨晋然的里衣,一点一点抚摸着,纯情禁欲,又妩媚动人。急色得全然不是他平日里的作为,但仿若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这个人在自己身边,哪怕自己只是一缕鬼魂,他也在,他也会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如他所言。
杨晋然的三魂七魄都被他迷得死死的,俯下身去攫住他的双唇,褪下他所有衣物,急切地抚摸揉搓那见不得人的地方。
“要我罢,晋然,要我……是我欠你的……”
是呵,是你欠我的,放荡、堕落又如何?是你,是你叶锦寒欠我的!
此刻的二人不再是人前一表人才的文人骚客,那些君臣父子、为官之道,正经肃穆的言论尽数被摒弃到脑后。无止无休的索取,不知餍足的**。起起伏伏,摇摇落落。欢愉,淫语,高亢的喘叫,器物紧密相交的**水声,仿佛一刹那放大了几千万倍响在耳边。
“你是我的了……”
叶锦寒迷蒙间落下泪来,双腿攀上杨晋然的腰胯,喃喃道:“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床笫间的叶锦寒淫媚到令人咋舌,杨晋然怎么要他也要不够,直到天色蒙蒙亮时,才堪堪放了他。而叶锦寒早已被他折腾得疲累到几近昏厥。
杨晋然替他简单清理完后头,拥着他一道入眠。
“晋然……”
睡梦中,叶锦寒仍呢喃着身后人的名字。
杨晋然缓缓地,睁开了一双清明的眸子。
叶锦寒。
终于……
如刻薄唇咧开了一个诡谲的弧度,如暗夜的魑魅得到了觊觎已久的猎物。
“你,只有我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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