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虚伪的江湖 姑娘你的真心值几金[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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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之前，收到信那晚。小渚吃过饭正要上号，YY突然响了起来，点开一看，是条好友请求，月下帮主戒荤的。

　　戒荤把小渚喊上了YY，重新发了个频道，数字很长很不起眼，一看就是没什么人用的。

　　进了频道，发现里面根本就是个空壳，什么都没有，只有她和戒荤两个人。

　　带有隐约川音的男声再度响起，错字连篇还字正腔圆。

　　“半者?半者你能听到吗?”

　　“能，我能听见的帮主。”小渚强忍住笑意。

　　“嗯，你这声音和当年的白鲤还真像，真像……”戒荤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然后又猛地拔高了嗓子，“我就知道，一定会有让他痛苦的机会的!哈哈哈哈果然给我找到了!!就是你啊半者，你就是我想要找的那个人!”

　　小渚听得云里雾里。

　　“从我在YY听到你说得第一句话开始，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办到这件事。你看，我猜的并没有错，孤鹜果然收你做徒弟了，不管你是用的什么方法，他终于还是打破了他和鸳鸯之间的约定。奥，你只知道落霞吧，那个秋水落霞她以前ID叫鸳鸯。”

　　“帮主你搞错了吧，孤鹜他有徒弟啊，一个叫汀上白沙的道姑。”小渚把之前和三丈菇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她知道戒荤一定比三丈菇知道的要多得多。

　　“那个道姑啊，不瞒你说，她也是我们月下派出去的，只不过呢，如今就是颗弃子了。”

　　“这是为什么?”小渚好奇追问。

　　“这牵涉到一件很久以前的事，说起来呢也比较复杂，而且你也没必要知道。知道的太多其实不是什么好事，原本就不知道和装作不知道比起来，哪个容易?”

　　“也是……”不过她本来就知道。

　　“刚才我说你的声音很像一个人，那个人曾经的孤鹜的徒弟，一个他很宠的徒弟，叫做白鲤。那时候我们都还在一个帮会，我也是看着白鲤长大的。她一直都很喜欢这个师父，孤鹜自己估计也是知道的，但因为一些原因，孤鹜没有和她在一起，而是选择了更有利于帮会发展的女人……呵呵，这人也是被游戏玩疯了的。

　　至于那个叫丁上白沙的道姑呢，过去有个和她ID很像的道姑，也是孤鹜的徒弟，而且和白鲤是很要好的姐妹。我本来打算让她去接近孤鹜，结果她就一个小丫头，被游戏里这个外观那个外观给迷昏了头脑，奔着梦里那富二代去了，擦!

　　再然后我就找着了你。你呢，不仅跟白鲤的声音像，而且听了三丈菇的描述，我觉得你的处事风格也不错，可以去一试。我给你的要求不多，但是有难度，做得好，我甚至可以送你一个大铁瑰石，做得不好也没有关系，工资肯定给你，只要你不把不该说的说出去就行。”

　　“大铁瑰石??帮主，你也太壕了吧!”小渚不可思议地问道，这出手，何止是阔绰，简直是“走开，你们这些该死的钱!”

　　“哈哈，你听完我说的要求在惊讶也来得及啊。”

　　“好好好，你说，帮主你说。”

　　“我希望你，三了秋水落霞。”

　　>>>

　　再上线时，已经是三天后，隔了一个周末，小渚寄完信，再度登陆了游戏。

　　打桩机第一时间发来了组队申请，瞧这架势，这几天不在线估计是把他等急了，今天说什么也得把小渚带毕业不可。

　　孤鹜的密聊也有好几句，大多是询问怎么没有上线一类。本以为会夺命连环催的覆水却出奇的安静，只字未说。

　　有两次小渚真的以为覆水就是曾经的月华，但看到那把明晃晃的太上，她就不相信了。月华是喜欢玩奶的，当初被白鲤嫌弃成那样都坚持奶，怎么会玩起毒经来，不可能不可能。估计只是一个性格有些相似的人吧，无视就好。

　　从洛阳到枫华谷，又到长安，很快，小渚即将90级，就在这节骨眼上，孤鹜和覆水却同时密聊了过来。

　　“徒弟你先别满级，我去给你收点帮贡装和监本。”

　　“哟，有人带就是快啊。别傻呵呵的直接升了90，先把该弄的搞一搞，没钱可以问我借。”

　　然而，孤鹜和覆水想得到，打桩机就会想不到吗?打桩机直接开来了好几个天罗小号，把小渚一身装备，花间离经，全部给买齐了。

　　“师父你果真是开工作室的……”

　　“哈哈，一会儿还有几个号来弄监本，钱戒荤已经给过了，你做好该做的就行。”

　　小渚感激涕零，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报答戒荤大湿的慷慨壕情，愿为牛马，视死如归!同时她也想起了那天戒荤跟她说完白鲤的故事后，最后的那句话。他说，孤鹜心里到底喜欢谁，谁也不知道，只是白鲤是他最疼爱的徒弟，这点毋庸置疑。

　　所以当孤鹜再次出现在她跟前的时候，小渚更努力地“勾搭”了上去。

　　当然，此“勾搭”非彼“勾搭”，既然小渚决定要以“白鲤”的姿态去接近这个师父，有些事情，就要按照戒荤的故事中来了。

　　孤鹜见她以雷霆之速把一身装备全部搞好，秘笈读完，显得非常惊讶，因为即使钱不是问题，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弄好。

　　“你拜我为亲传吧。”孤鹜见小渚也没什么需要的，不禁觉得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正寻思着是不是该说些什么的小渚终于找到了切入点：“还是不要了，师娘会不高兴的。”

　　师娘高不高兴其实根本不是问题，主要是小渚的道姑号早就是亲传弟子了，如果要让这个号拜，还得吃斩情丹，多麻烦，且最重要的是，白鲤从未做过孤鹜的亲传徒弟。

　　孤鹜又提出让小渚来重山帮会，又被小渚以装备太差，而且会惹师娘不高兴为借口拒绝之，孤鹜也有点郁闷了，怎么这个徒弟什么都不要，一副要与自己划清界限的模样。

　　“那我先带你去入阵营吧，”孤鹜直接点了神行，然后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打断了读条，“你是要PVP吧?”

　　>>>

　　小渚从前玩道姑的时候，直到最后A了剑三，都是中立着的，还真没入过阵营打过架。虽然恶人谷的地图有跟着月华一同去过，但是对那条弯弯绕绕的通向老王的路，仍旧是走一次错一次。

　　所以，这回要不是有孤鹜带着，她估计自己会一怒之下转投了老谢。

　　在长衫玉立的老王跟前，小渚没有立刻与之对话入谷，而是问了孤鹜一个问题，一个曾经白鲤知道过答案的问题。

　　“师父，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恶人谷，是不是和那些恶人一样，在江湖上遇到了不公正的事?”

　　孤鹜像是有些愣神，小渚会问这个问题是他没有想到的，而更重要的是，这些久远的记忆，为什么会被她这个问题而一瞬间引出了思海，就好像她的话字字都踩在了伤口上一样。

　　“嗯，剑三70年代的时候师父还是浩气盟的。后来，因为遇到了一些你所说的不公正的事，转了恶人谷。”

　　“70年代……那应该过去了很久了吧，师父还是耿耿于怀?”

　　“哈哈，那也没有，”孤鹜像是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一样，口气轻松起来，“转了恶人之后，亲友慢慢多起来，也就渐渐忘记那些事了。”

　　是因为有白鲤陪着你了吧，孤鹜。如果不是白鲤，你恐怕还在浩气盟受着欺负，受着不公正的待遇吧?

　　小渚心里思绪不断，又不能一瞬间全部去证实，最终点下了确定入谷。

　　“徒弟是打算玩奶还是输出?”

　　当然是花间，不然怎么跟白鲤学!小渚装作思考了一番的样子，才道：“还是玩花间吧，师父你有师娘，肯定不缺奶。”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过要是哪天师娘不奶你了，我会切离经的。”

　　这句话，小渚与白鲤的原话几乎是说得一字不差，只是把师兄二字换成了师娘。当初的月华，也是孤鹜的徒弟，玩的一手好离经，从来没让孤鹜和白鲤死于非命过。

　　然而这句恍如昨日再现的话，却并没有引起孤鹜如何的缅怀，因为他说：“你师娘她一直都是冰心，从没奶过我一口……”

　　我去…………

　　小渚，黯然换了离经。

　　再说到一向趾高气昂的覆水，因为一直等不到小渚的求助信息，也烦躁无比，在洛阳撸了不少人头，最后终于想起在好友列表中查看了她的装备。

　　哦漏什么鬼，都特么弄好了??!!

　　好他个打桩机，这回就算的要进监狱，也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了!!!

　　小渚加了阵营后不久，孤鹜本想亲自带她去跑一次商，打一次裤衩，却被落霞十二道金牌召回了帮会，落霞虽然退了一步，却也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孤鹜再与这个徒弟两人单独共组的话，她会立刻将小渚杀出服务器。

　　“不要怪我，芳华兄弟，”一个白影忽然从王遗风背后冒了出来，“监督孤鹜也是我在重山帮会的任务，所以，有时候需要出卖你一下!保重，我先撤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冬来你站住!!!”

　　无奈，小渚只得去贴吧找点经验，看看恶人怎么跑商比较方便。

　　“马嵬驿，昆仑，龙门……要过两个地图，有点麻烦啊……先试试吧。”小渚点开据点沙盘，对照了看了一下，确定都是恶人谷的地盘后，便飞了马嵬驿。

　　然而在扶风郡门口的驿站，小渚刚读完地图出来，便看见了一个熟悉无比又惹人生厌的ID，覆水。

　　以及旁边屁颠屁颠跟着一个打扮得完全不像是道姑的道姑，汀上白沙。

　　“磨叽什么呢，拜老王要那么久啊!不过还算聪明，知道要来马嵬驿。”覆水的密聊响起。

　　无视，无视……小渚径直掏出大鸟飞了出去，当作谁都没有看见的样子。

　　“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拜孤鹜做亲传师父，所以快点拜我!”覆水轻功追了上去，道姑跟上。

　　“孤鹜怎么就给你买了匹闪电?也太小气了，丢了吧速度的!”

　　“知道怎么跑商最方便不?拜我师父我就告诉你。”

　　“[半渚芳华]!”

　　小渚终于停了下来，这家伙太呱噪，简直让她没法好好玩游戏。

　　“首先我不想拜你作师父因为你玩的是毒哥我特别讨厌这个职业体型;其次我很喜欢这匹马你没有资格让我丢掉;第三怎么样跑商是我自己的事你如果有更快的捷径就请你麻溜地去跑别再跟着我。以上，可以吗!?”

　　毒哥骑马停在了原地，道姑也乖乖在一旁跟着，小渚以为他是被打击到了，终于醒悟了，于是不再理会他，策马向传送点跑去。

　　“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毒哥、为什么喜欢霜夜驹、又为什么喜欢我跟着你吗?”

　　“你这人好烦!!我就是不喜欢毒哥就是喜欢霜夜驹就是喜欢你跟着我!!!”

　　>>>

　　“哦，原来你喜欢我跟着你啊，怎么不早说!”

　　覆水得逞一般的口气令小渚恍然，随即气愤自己为什么总是被这个毒哥搞的失了方寸，又中了这家伙的文字陷阱!然而她因为着急，只发现了最后个口误，却忽视了中间那条“喜欢霜夜驹”这句话。

　　虽然闪电和霜夜驹同模，但是二者并不一样，毒哥有意将这两者调换，如果是单纯喜欢闪电的人，一定会注意到这个细节，而小渚却顺势直接说了喜欢霜夜驹，可见小渚原本就是喜欢的霜夜驹。

　　而曾经的那个道姑一汀白沙，也是这样执着地喜欢着。

　　“走开走开走开!!我决定不跟你讲话。”小渚干脆跑路，省的说多错多。

　　覆水心里越加得意，小白痴，一定是你。你讨厌毒哥，我理解，你喜欢霜夜驹，我知道，你要我跟着你，我也一定会做到。

　　从马嵬驿到昆仑，再到龙门，一路上覆水寸步不离小渚，当然，道姑也寸步不离覆水。

　　花姐号虽然穿了一身帮贡，但还是显得小，很多劫镖的就喜欢打劫这种小朋友，而有了覆水在一旁跟着，他们会收敛很多，除非是来了一大群劫匪，才能蜂拥而上。

　　直到三人再度折回马嵬驿，道姑才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问了覆水：“师父，这个花姐好眼熟哦，而且她为什么一路上都跟着我们啊?”

　　覆水想了想，说道：“是师父一直跟着她。因为师父怀疑，她就是你这个ID原先的主人，现在师父想把她追回来，徒弟你愿意帮师父吗?”

　　那日在白龙口，孤鹜有意点破覆水和他之所以会收道姑为徒的原因，本想借此让覆水难堪，却不料覆水反而把这段往事胡诌成了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说给了道姑听。

　　道姑的本体是个心智还不成熟的初中妹子，课业不忙，迷恋古风小说，自从知道基三这个坑后就成天渣游戏，而且就是喜欢听这种虐心又浪漫的东西。

　　当覆水把篡改过的故事告诉给她听后，他不仅没有为自己其实只是个ID的影子而难过，反而觉得自己站在了一个巨大的舞台之上，虽然只是个小小的配角，但也算是有一席之地的，她也特别想为这个买买买的师父做点什么。

　　如今，机会来了!

　　“当然!”道姑一口应承了下来，“虽然我也很喜欢师父啦，但是我知道，师父只是我的师父，师父心里早就有人了。放心吧，我会帮师父把师娘追回来的!包在我身上!”

　　二人还在讨论地欢快，小渚早已经飞了洛阳。

　　“啊，师娘飞走啦!”小道姑惊觉，“师父不快点追上去?”

　　“唉，徒弟，你也知道，我现在追得再紧也没用，你师娘她总是爱理不爱……”覆水浮夸的演技总能让小道姑出奇得相信，他怂恿道，“徒弟，你替我去探探师娘的口风吧，要如何做，才能挽回呢?”

　　“嗯!好!师父信任我，我自然不会让师父失望!”

　　中二病的小道姑以为自己走上了一条雄壮堪比收复故国般征途，头顶光华万千，自带BGM，当即就飞了洛阳，临走还不忘宽慰覆水：“师父安心，我会换气纯给师娘落镇山河的!”

　　洛阳。

　　“[辎重争夺·恶人谷]++++++++++++++++++++++”

　　“[辎重争夺·恶人谷]++++++++++++++++++++++”

　　“[辎重争夺·恶人谷]++++++++++++++++++++++”

　　……

　　“啊，热闹堪比攻防啊，幸好去年换了本子，不然估计是跑不动了。”

　　小渚心里喃喃，眼神一瞬不瞬地落在总是距离自己不超过五尺远的某道姑身上，这家伙，怎么好像也在跟着自己?再环顾一下四周，覆水不在啊。

　　随便点进了一个团，团里某个人的喊话是“团长[半渚芳华]是我的小号，麻烦踢掉吧!”，小渚是见怪不怪，没当回事，但跟着小渚同样秒进团的小道姑不一样，她立刻在团队里打字以证清白：“我才不是你小号呢!我是来找我师娘的，团长不要踢我!”

　　有几个点了火车头跟随的闲人看见小道姑傻得可爱，便附和着起哄问她谁是师娘。小道姑便复制了小渚的ID发了好几遍，小渚差点被吓坏，立刻密了过去。

　　“谁跟你说我是你师娘呢……”

　　“当然是我师父咯!嘻嘻!”

　　这个小道姑，曾经是孤鹜和覆水共同的徒弟，不过显然孤鹜不会教她这么无聊的话。覆水，这家伙又想干嘛……

　　“麻烦转告你那位师父，要找师娘请出门左拐，而我呢，不认识他，更不是你师娘，请他不要再来骚扰我!”

　　小渚一面给队友加着血，一面跟着牛车慢慢跑，她此刻才终于体会到了大读条谷的“博大精深”，也理解了曾经月华弃玩离经的那句话。

　　生死往往只在一瞬间，一瞬间为0.36秒，然而对于没有了瞬发的离经来说，却是1.5秒的读条。

　　“不好!”正思考着月华是如何把一瞬间换算到秒的小渚回过神时，已经落下了大部队，身后的红名越来越近，血线唰唰往下掉。

　　“师娘别慌!”

　　随着粉字的跳出，一个镇山河稳稳落下，技能喊话“圈在人在!”

　　>>>

　　圈在人在确实没错，小道姑还活得挺好，小渚已然扑街。原来这镇山河插在了小道姑自己的脚下。

　　“QAQ，师娘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可千万别跟师父告状啊55555”

　　“……不会的。”因为我根本就不想跟他讲话。

　　好不容易坑完了洛阳日常，小渚也和这个小道姑熟络了起来，没办法，这个小丫头确实挺萌的，虽然是覆水的跟屁虫，但小渚却对她讨厌不起来。明明是要来“保护”小渚的小道姑，最后却完全是在靠着小渚的奶做完了任务。

　　“师娘师娘，你接下来要去干什么呀?”小道姑总是蹦蹦跳跳，似乎有着用不完的精力，站在她旁边的花姐号，则像是一个病恹恹的村妇，又土又呆。

　　是啊，接下来要干什么呢，刷战场?还是竞技场?不对不对，她回剑三可不是为了刷战阶来的!可是，又该用怎样的办法接近孤鹜呢，落霞不是一个光杆司令，她身后有着众多的护花使，而自己也已经毕业，不可能再仰仗着未毕业无法仇杀而嚣张了。

　　总要想个办法才是。

　　对了，冬来~~

　　在重山，冬来似乎很受落霞的信任，她可以用出卖小渚来获得更高的信任，那小渚从她这里下手又未尝不可呢?只要确保她们的007身份是保密的，其它都不重要!

　　“师娘?师娘?”

　　“你快去找你师父吧……”小渚看了看好友列表，冬来在苍山洱海呢。

　　“不行，师父说如果我不把你带回去，就不准我去找他QAQ”

　　“他有病啊……”

　　“师娘你别这样说师父，虽然过去他做过很多错事，让你伤心，但是他真的知道错了，你就不能给他一次机会重新来过吗?师父说他真的真的知道错了!”

　　“对不起我不认识他……”小渚已经点了神行，开始读条。

　　“那你难道连我也不认识吗?”小道姑有些着急，师父可没跟她提过这个师娘有可能在这一年中失忆了啊，“师父说我的这个ID曾经是你用过的，你都不记得了吗?”

　　小渚蓦然打断了读条。

　　小道姑的这句话在她心头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个ID，她曾经用过……是啊，曾经也有个道姑，叫做一汀白沙。

　　见师娘没有丢下自己一走了之，天真烂漫的小道姑以为师娘就快想起来了，于是再补了一刀：“师父还让我问师娘一句，还记得当年七秀无盐岛上的嫦娥么?”

　　自动忽略了“你还记得当年七秀无盐岛上的”这些字，唯独嫦娥二字让她移不开目光。

　　覆水，居然真的是月华……

　　可是，为什么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讶呢?是因为早就预感到了吗?

　　太久没有人对自己提起过嫦娥这两个字了，她以为再见时必不会像离开时那样不堪，然而被刻意遗忘的的回忆却在短暂的平静后止也止不住的翻滚起来，那些快乐的、悲伤的、愤怒的、痛苦的，各种情绪交杂穿插，让小渚打字的手甚至开始颤抖：

　　“这些，都是覆水说的?”

　　覆水，覆水!覆水难收!

　　月华啊月华，你也知道自己是覆水难收么?!你说你知道错了，那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而不明真相的小道姑却还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师娘没有失忆：“恩恩，覆水师父告诉我哒，师娘你终于想起来啦!”

　　“那他还说什么没有。”小渚抱着一丝希望，尽管她回来剑三后，并没有想再认回这个故友，但是他说他知道错了，那她是否也该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呢?

　　“他说他知道错啦，以后也会一直陪着你，说你是我唯一的师娘呢!”

　　“就这些?”到最后，你的重点也只是这个?

　　“恩恩!”

　　“替我告诉他，我不认识他覆水，更不认识什么嫦娥，你们找错人了。”

　　原来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还是不知道。

　　小道姑原本还兴高采烈的以为就能迎回师娘，却被这一巨大在转折搞得头晕目眩，还想要再说什么，小渚已经飞走了。

　　>>>

　　刚飞到山巅牧场的小渚还没有看见牧场中心有这一幕，仍旧抱着“冬来肯定在这里采马草”的想法飞了过去，而身后则跟着急急追来的小道姑，还在不停地喊着“师娘!师娘憋走啊!”

　　见小渚不理睬她，小道姑干脆换了白字，于是头顶着“师娘”对话泡，风风火火地飞到了正怒意上涌的落霞跟前。

　　小渚早就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目睹了这一异常巧合而又诡异的一幕。

　　“小汀，你怎么还喊我师娘，听孤鹜说，你们已经断绝师徒关系了。”落霞被这个不速之客分散了注意力，她对这个初中小妹并没有太大敌意，毕竟人小、单纯。

　　“啊啊啊?我不是在喊你的，你是前师娘，我在喊我现在的师娘呢，[半渚芳华]这个，这个师娘!”

　　卧槽……完了……

　　不远处的小渚风中凌乱，这个小道姑，说话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几乎能预感到自己会怎样被落霞虐得体无完肤。

　　趁现在，还没进战斗，赶紧大轻功撤!

　　小渚急忙按下W，却不料被一个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断魂刺给踩了个狗吃屎。

　　谁啊这么不长眼，没看见她正要逃命么!小渚慌忙找了下，卧槽，怎么是你啊香菇!怎么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把我加仇杀了啊我是你们的007啊!!!

　　三丈菇虽然在月下帮会担任着沙包一职，但并不代表他是个手残，实际上，三丈菇的PVP操作相当犀利，在“挨揍”工作之余经常帮助帮会里的同胞打JJC，当然，也是要意思意思给点工资的。

　　“香菇你干嘛呢???”小渚赶紧密聊。

　　“闭嘴!”三丈菇果断密了回去。

　　“哟，孤鹜的新欢啊，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三丈菇换了白字发在了当前频道，下手毫不留情，小渚初玩万花，根本不熟悉离经技能，没几下就挺尸了。

　　“喂，那个哈士奇!你为什么打我师娘!!”小道姑看见师娘莫名其妙躺下，愤怒无比，义薄云天，当即加了三丈菇仇人，开了紫气一个两仪拍了上去。

　　结果三丈菇只掉了一点点血，跟挠痒痒似的，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点开小道姑装备一看，哈哈哈剑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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