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3游戏同人小说作品《有间医馆十八》

第六个故事：空-无极(二)

那年，凌阳与玄音游历龙门荒漠，却不甚在荒漠中迷了路。

屋漏逢大雨，他们的骆驼和干粮在一次风暴过后也一同消失在这茫茫黄沙之中，凌阳只记得风沙袭来之时，玄音紧紧拉住他，他是他在这风沙中唯一的依靠。

肆虐过后，凌阳见玄音满面灰尘，望着他一笑“道长没事就好。”说罢他递给玄音一个水袋“佛祖保佑，还有水袋没有丢。”

“玄音师傅，一袋水恐怕不够坚持你我二人几时。”

“道长尽可放心喝，小僧这里还有一袋水。”说罢，他指指腰间别着鼓鼓的水袋。

说也奇怪，一日来凌阳未见玄音喝过一滴水，直到玄音晕倒，凌阳方知玄音的水袋里装的却全是黄沙而已。

“也罢，”凌阳坐在沙丘上，一手托起玄音，一手拿着自己的水袋“我道家弟子向来行善，今日怎可见这和尚为我而死？大不了一起死在这里！”

当然，他二人承蒙上天庇佑，当夜里沙漠竟天降甘霖。

“道长，你不该这么做。”

“那你呢？”

“佛祖且割肉喂鹰，小僧一命换道长一命也是值了。”

“你不怕死？”

“阿弥陀佛。生为劫，死为释。”

“凌阳道长，你可知这是何物？”玄音站在三生石前问道。

“贫道观其质地柔软，纹理精细，应该便是三生石吧。”

“道长可听过三生石的故事？”玄音淡然而笑。

“愿闻其详。”

“佛曰，三界众生，轮回六趣，如旋火轮，一切皆为因果。三生石上则刻有前世的誓言，提醒今生莫忘昨日之誓。”

凌阳笑道“玄音，我若修得仙身不老不死，待你来世定要来华山上寻我。” 

“阿弥陀佛，小僧定在佛祖面前诵经，祈求道长可以早日得道。”

凌阳本以为他可以和玄音论一辈子佛道之争，直到那日自己仇家寻上门。那日凌阳本约玄音于三生石前会面，不想仇家却先到了。凌阳冷笑一声，无极剑出鞘。虽知自己不是仇家的对手，却绝不能坐以待毙！

“咳咳……”凌阳拄着无极剑，擦了擦嘴角的血苦笑道“玄音，看来我要爽约了。”他轻闭双目只等死亡的到来，心口传来疼痛的同时眼前似乎闪过一道佛光。他忙睁开眼，却见不远处玄音白袍染血，含笑眉目间带这几分悲怜，缓缓倒下。

“舍身！”无极剑飞过，仇家倒地。

“道长……小僧一直在想，佛道究竟如何共处，现在终于明白了……”

“……玄音……”

“将小僧的‘空’与道长的‘无极’放于一处便可。”随即玄音笑了笑“道长，还记得三生石之誓么？”

“记得……”

“那小僧便去了……”

云笙和我说过，她少时曾见过这位凌阳子。日出东山，朝阳峰上一名白发道人自语道“无极之外负无极也。一切有为法 皆是虚妄 犹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不过空一场虚梦。玄音，你说的对，不死才是劫啊。若你渡完轮回之后，莫忘了来华山上寻我。”那道人转身，面容却如青年男子般丝毫不见苍老之象“无量天尊，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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