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渚才要回话，猛然一个惊觉，无缘无故，这个毒哥和自己说这个做什么，秀文采?
不不不，她心里有种预感，这个毒哥突然提起道姑的ID，一定另有所指，而自己曾经的道姑ID是一汀白沙，非常非常相似，且同样是出自这句古诗。
如果说这个毒哥真的是……想到此，小渚不由一个战栗，差点就被他诓进去了。
“什么破诗，没听说过，该不会是你自己写的吧。”她记得她以前曾和月华说过，最喜欢这首《春江花月夜》，而如今她却说没听说过，两个截然相反的答案，就算覆水真的是月华，也该打消对自己的疑虑了吧。
然而小渚不按常理出牌，覆水自然也不会：“没听说过是正常的，不是每个人都读过高中。”
我……我真想用玉石糊你一脸!小渚内心呐喊!
“对不起，我是理科生。”不行，怎么也得找回点场子。
“理科生也要学语文，看来你真的没读过高中。”
“你就不能让让我!”
待小渚反应过来时，白字已经发出去了，后悔也晚矣。从前与月华一起游戏的日子，每每他们斗嘴，小渚快败下阵来时，都会说这句话。没想到，都过去了这么久，这个习惯还没有遗忘。
而覆水，似乎也是愣了一下。有多久没听到那个笨笨的身影对自己说这句话了啊，过去他总爱捉弄她，而每次看见她嘟着嘴不肯服软的时候，又觉得可爱无比。
时光轻易抹杀了曾经的一切，唯独那些总也改不了的习惯，还在倔强地诉说着曾经贪恋的温度。
小白痴，真的是你吗?
小渚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只会越说越错，于是接了任务就立马退了出去。
不管覆水究竟是谁，和月华又是什么关系，她都不希望再与这个人有任何的交集。白鲤那张因哭喊嘶叫而狰狞的脸，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无论她曾经做了多么过分的事，十年的情谊不是说抹掉就能抹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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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气飞快地做着任务，远远把覆水甩在了身后，直到被杨国忠干趴，小渚才终于喘了口气。
起来继续，又死。
再来，又死。
好友频道的被击杀喊话一遍遍刷出，小渚浑然未觉，直到在第五次就快被一击毙命时，一个绿圈出现在了脚下。
是镇山河，孤鹜落下的。
小渚是故意将被击杀喊话调成好友频道的，为的就是希望能引孤鹜过来，而她没想到的是，他真的会过来。
仅仅因为一个无甚干系的陌生人。
“怎么不喊我帮忙?我是你师父，”孤鹜解决了杨国忠后，和小渚一起回了营地，“来，坐下，我给你传个功。”
小渚乖乖坐下，除了谢谢师父之外，没有再说别的，就跟很久前的自己一样，在这个师父面前，不敢多说一句话。
“看你死了好几次，是不是对万花的技能还不熟悉?按理来说这个怪是没有压力的。有什么不懂的你就问我，我也会玩万花，可以教你。你怎么没有骑我给你的马?还是没有收到?”
孤鹜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比从前跟小渚说过的加在一起都要多。小渚都有些不太确定，玩这个道长号的人，还是从前的那个孤鹜么?不过从月下帮主戒荤对他的仇恨看来，应该是无疑的。
“哦，那个……谢谢师父啊，其实我用不着那么好的马的，上次我救你，是因为我玩的万花，万花就是救人的嘛，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
说着，小渚点了孤鹜交易，打算把闪电还给他。
孤鹜直接拒绝了：“你是觉得我的人头不值钱?为师告诉你，你救我一次，就值的拿这些报酬。”
还是这样自大，小渚摇了摇头，孤鹜啊孤鹜，你以为现在的重山还是以前的重山么?既然你主动来靠近我，那么我也不能浪费了这个机会了，小渚笑了笑，对刚才突然弹出的组队申请点了同意。
是一个七秀，ID秋水落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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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渚看见那七秀进组，才不急不慢地打了字：“那谢谢师父啦，其实我以前也很喜欢霜夜驹的，但是刷起来好麻烦。”
“这个小号是谁?你又收徒弟了?”而落霞进组后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了孤鹜小渚的来历。
“前两天收的徒弟。我说了去去就来，你不用特意跑来找我。”
传功要读条两分钟，如今才过去了一半。
“你特意从战场退出来，就是为了给你徒弟传功??”落霞不敢置信地问道。
“不是稳赢了吗，你激动什么。”孤鹜没有把落霞的质问当回事，仍旧坐着一动不动。英气逼人的角色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
而小渚，则静静的坐着不说话，细细揣测着这两人的关系，以及自己今后该如何介入孤鹜的日常之中。
“呵呵，你是重山的帮主，虽然这次不是你指挥，但你就这么直接退了队，也不在YY说一声，这样真的好吗?”
“秀姐你别生气了，师父是看我老被个怪打死，才放下手里的事情跑来帮我，他不是故意要丢下你们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在孤鹜眼里你一个小号都要比我们24个兄弟重要咯?呵呵!”落霞心直口快，直接将小渚话后的意思点明，随后又把矛头指向孤鹜，“可真是收来一个伶俐的徒弟啊，孤鹜。”
“徒弟，落霞是你师娘，你别说这些让她误会了。”
“误会?孤鹜，你答应过我，再也不收徒弟的，那个道姑是例外我能理解，可是这个万花又算什么，你打算食言吗?”
落霞根本不把小渚放在眼里，想说什么便说什么，直接在队伍频道中打字，毫不避讳。孤鹜有些疲于应对，等读条一完，立刻准备走人。
“我不打算食言，但是收芳华做徒弟是事出有因，你如果一定要针锋相对我也可以跟你解释，但以我的经验来看你估计不会相信。”
“长天孤鹜!!”落霞打出了这个四个字的时候，孤鹜已经神行走了，估计在过地图，不一定会看得到她的怒吼。